06 March 2006

再见伦敦

下午六点,火车离开伦敦。凌晨十二点半,我才踏入家门。六个半小时的行程、摇摇晃晃的火车、出了状况的两个火车站,身上的疲累,连火车都快拖不动了……

邻座五个喋喋不休的女人,小声说大声笑,也大声说大声笑,啊,谁能让她们安静一下?她们在约克下车后,来了一个小魔怪,一会儿mummy,一会儿papa,坐不住,吵着要在走廊上跑。当然,mummy和papa是不会允许的,结果撒娇、哭、闹,一直到十一点钟为止,累了,才安静地睡去。睡着了的他,真像个天使!

至此,我才能够好好地搜寻脑海中一年八个月以前的伦敦,那个还没有经历爆炸案的伦敦。

当时的伦敦地铁站和今天一样热闹,只是墙上没有那许多公告:别让您的行李成为可疑物品!请确保您和您的行李如影随形。如果发现任何可疑的行李,请向地铁站的员工或警察报告。地铁到站了,司机一站一站地提醒乘客把自己的所有行李拿下车。

当然,地铁票价涨了。第一和第二区的全天票涨价了,并且没有了周六和周日双天便宜票。百物上涨啊,不管在哪里。

处处游人,是伦敦给我的印象。不管是仲夏七月或是冬末三月,炎炎炙日或飕飕冷风,并没有驱走人们对伦敦的向往。大街、歌剧院、商店、餐馆,都是人群。发生爆炸案之前是这样,被炸了两次的伦敦,还是行人、车辆熙来攘往。人群拥挤的伦敦尽显一国之都的繁华,可是穿梭城中的警察多了,隐隐透露了伦敦的不安……

科芬园的那个街头表演者还在。她身上还是那一件银衣裳,就是维多利亚女王时代英国淑女穿的那一款,脸上和手上也抹上了银色粉末。有人在她面前的盒子放下了钱,她缓缓地向众人鞠个躬,再挥一挥手中的棒子,然后嘎然而止,直到另外有人给她投下钱币。

不变的还有伦敦人的冷漠和爱理不理。所谓的伦敦人是邮政局的员工、地铁站的职员、餐馆的侍应。口操流利女王英语的真正伦敦人会是这样子吗?二十个月前既有的问题,如今依然还是个问题。

期待再次与伦敦见面,热闹、拥挤的表面下,透露丝丝不安的伦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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伦敦书展

特地把伦敦之行安排在三月,因为三月的伦敦有个吸引我的活动——伦敦书展。

伦敦书展并非像我们平常参观的书展般,以零售的方式贩卖各出版社的书籍和刊物,而是让世界各地的出版人聚集、交流的场所。出版人在此寻求的是更大的商机,即版权交易。参展的出版社在书展展示它们的最新作品;没有参展的出版社则到书展来购买版权。一年一度的聚首,让伦敦书展成了出版人的交流与较量的时刻。

此外,世界各地的图书管理员和书商也会参与此盛会。图书管理员前来选购最新的书刊;书商则来发掘最有市场潜能的书刊。

早在伦敦书展举行之前,主办当局就开始在书展的官方网站上售卖入场券。(对,参加这类型的书展是要付费的。)在网上购票之后,主办当局就会把参加者的名片和书展的小册子寄出来。

到了书展当天,我兴致勃勃地往伦敦的ExCel会展中心去。ExCel会展中心在伦敦的东部,从市中心到那儿去,得先搭地铁,再转搭火车,全程大概要三十分钟。乘客挤满了火车厢,到站后,我跟着人群朝会展中心的方向走去。从火车站到会展中心的路上,挂了许多伦敦书展的布条,只要跟着布条走,就不会迷路了,更何况会展中心离火车站只不过是三分钟的脚程。

到了会展中心的入口处,我发现原来当天还有美容展呢!左边是书展;右边是美容展,让我想起了“美貌与智慧并重”这一句话。不知道是否有人在当天既参观书展又参观美容展呢?

书展分成九个展览区:学术;艺术、建筑与设计;儿童;基督教;一般;出版方案;其他与促销;特别项目和旅游与地图。展览区以不同的颜色划分,不管是地毯还是摊位,都以颜色清楚地显示所属的专区。书商和版权交易中心更是另设专区,只限持有准证的与会者进入。由于我是以学生身份参观书展,所以不得其门而入,只能在门口好奇地张望。书展的一些与出版业相关的讲座也要收费,所幸书展还有许多免费的公开讲座,让我可以从中受益。

各参展单位的展示品不但琳琅满目,而且排列整齐,让人一目了然。此外,许多参展单位还精心布置摊位,并且分发目录。摊位的大小与布置,以及目录的厚薄和品质,显示了该出版社的财力和出版刊物的丰富。有的参展单位更分发免费的纸袋和布袋给与会者。

我边走边看,更把自己喜欢的目录和样本放进袋子里,不知不觉,手中的袋子越来越重。当我离开书展时,手中已经提着两个沉甸甸的袋子了。如果下回再参加类似的书展,我一定要带个行李箱来才行。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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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 March 2006

莎士比亚的剧院


坐落在泰晤士河 (River Theme) 南岸的环球剧院 (Globe Theatre) 是世人凭吊和缅怀威廉·莎士比亚 (William Shakespeare, 1564-1616) 的地方。这一个剧院是根据1599年开张的环球剧院重建的。它是一座专为欣赏、研究莎士比亚以及和他同时代优秀剧作家的作品而修建的剧院。

讽刺的是,虽然英国人常常说莎士比亚是他们的骄傲和文化的一部分,可是提出重建莎士比亚环球剧院的却是一个美国人。萨姆·沃纳梅克 (Sam Wanamaker, 1919-1993),美国的电影演员,当他在1949年到伦敦来寻找莎士比亚的辉煌时,他却失望而归。因为当他来到环球剧院的遗址时,就只有一块青铜牌记录了这一个在17世纪时上演了无数场莎士比亚巨著的地方。

1599年,莎士比亚环球剧院首次对外开放后,莎士比亚所创作的剧目的首场演出大都在这里举行。不幸的是,环球剧院在1613年被大火焚毁。在1614年重建以后,环球剧院一直使用至1644年,后来因为建新房而被拆毁。

带着失望回到美国的沃纳梅克,在1969年开始了重建环球剧院的运动。从1970年的环球剧院信托基金 (Globe Playhouse Trust) 到1985年的莎士比亚环球剧院之友 (Friends of Shakespeare's Globe),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了这一项重建工作。可是,如何重现一座莎士比亚时代的剧院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虽然说可以从古文献和莎士比亚的作品里头去一探它的庐山真面目,但是这只是管中窥豹。直到1989年,考古学家在南华克 (Southwark) 挖掘到了和环球剧院同时期的玫瑰剧院 (Rose Theatre) 的遗迹,人们对环球剧院的原貌才有了比较清晰的画面。剧院的修建工作是漫漫的10年……

从玫瑰剧院挖掘到樱桃和李子的核,说明了早在数世纪以前,人们就已经有了一面观赏演出,一面享受“零食”的习惯。在那一个时代,剧院还分为“公共座位区”和“私人座位区”。公共座位区是市民观赏演出的地方;“私人座位区”通常是王室成员或贵族的厢房。

如今的莎士比亚剧院于1997年6月完成,并对外开放。在夏天时,剧院就会上演莎士比亚的名剧和与莎士比亚同时代剧作家的作品,让观众可以在这座内外结构的设计都尽量依据当年原貌的剧院,体验和欣赏莎士比亚时代的戏剧表演艺术。当然,如今人们可以在比较舒服的环境之下,观赏演出。当年是两三千人挤在只有两个出口处的剧院里头,如今是每一个场次只是1 600人,出口处也多了两个。然而,也正是由于当年的剧院常常挤得水泄不通,观众才可以近距离地接触演员。如今,演员遥不可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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